"啊?为什……"疑惑的声音嘎然止住。
铁灰色的法兰西绒布迎面罩来,磨蹭着少年偏软质的发。隔着昂贵质料一下下按压的手劲是如此轻柔,近乎……情人间的爱抚。
"爸……"梅惟僵直站立片刻,终于忍不住略为不安的暗哑低唤。
规律温煦的来回指压因那声呼唤而沉窒了下,但心神不宁的少年并没有察觉。
"那个……拿西、西装外套来擦头发,太浪费了……"
"是吗。"男人停下擦拭的动作,双掌仍搁在对方额际,面无表情的垂眸端详。
"……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毛巾?你忘了带吗?"自小看着长大,他的惟明明不是迷糊的性子啊。
"不……我有带,放在更衣柜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完课后就找不到了。这条毛巾,是一起上课的同学好心借给我的。"
"真是……才刚说,就又犯了。看来不好好惩罚一下,还是不行哪……"
"对、对不--"
"双脚打开。不够,还是不够……再开一点。抱紧我。"
"不!不要……啊……不行……这样好奇怪……爸……"
"喔,惩罚加倍。"
"啊……?为、为什么……我真的不……唔、啊!啊啊--!痛、好痛……不要……"
"惟,放轻松,别绷得那么紧。记得我教过的打坐要诀吗?静心,吸气,放松……对,就是这样,再放松点。你瞧,这样……不就都吞进去了吗?"
"嗯、嗯啊……啊啊……可是……感觉好……怪……啊……"
"别慌……你可以的。梅家代代习武,你身上虽无梅家的血,筋骨却长得比帛宁更好,柔软度、强韧度、领悟力都远胜于常人。不管是武术运动,或是……一定都难不倒你的,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