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我倒是怕,走在他身边,东瞧西看,紧张会有随时蹿出来猛刺他一刀的狂热影迷。就算带上墨镜,但也就像太阳蒙上点黑子更引发爆炸的收效吧。

他拉着我走,倒像知道目的地。

走过,有99的回头率。

我计算着,大叹怎么有人可以像他那样,怎么又有人像我这样?虽然被像珍稀动物一样观看,也不见得是多美妙的好事;再想想看这个一向对蜂拥影迷冷淡无衷的男人怎么能无法无天红成这样?!

他透过墨镜,遥遥看我一眼。

“吃醋了?”

伸手就摸摸我激烈运作脑袋,我脑袋里盘算的些微念头肯定都一一通过他魔掌传了过去。

“傻瓜。”把手搁我脑门上,食指一屈,弹我脆生生一下。

意思就是,你这个不开窍的老家伙,你这是干吃醋,哪怕你是再修几辈子也来不了我的所向披靡。

什么呀!我别开脸,去看路边亮闪闪的漂亮橱窗。

——透明的里面有个家伙,好高好挺的个子,比旁边这个高一、二、就算一个半的头好了,半边脸都被墨镜遮住了,下颚的棱角却照旧尖锐,狂妄的气势还是逼人,我叹气,感觉到他遮比不遮更可怕!什么叫神秘?什么叫魅惑?让雷耀带个墨镜到处晃晃就能做名词解释了。再叹气,他旁边这个怎么跟他就这么不能比?眼睛又不大,鼻子没他挺,嘴巴还可以,但肯定没他有性格,组合在一起,唉,不跟他走在一起还好,跟他一起,就沦落为无名的小狗尾巴草衬托无人能招架的大红罂粟花。

我冲里面那个小草笑笑,他也冲我笑笑,真傻,居然还笑得这样幸福,活该你被死死压在他五指山下。

走到目的地,抬头看,才看到电影院。

原来是带我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