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一愣,话题跳跃太快,没反应过来。
“沈少不是说要用我的性命交换,现在我平安无事,交易岂不是失败了。”
沈澈摇头,轻声道:“不,那天之后我没有再做噩梦。”
贺子桓并不相信怪力鬼神之说,可沈澈的模样又不似撒谎,他只能求同存异,当是半真半假。
男人撇撇嘴,“看来那阴阳先生说的也不准。”他勾出一个嘲讽的笑,“我也不是非死不可。”
沈澈因负罪感胸口闷痛,不知男人想如何,只能哑声道:“对不起。”
贺子桓眼前闪过七年前沈澈在庆功宴上的模样,看来沈家孙子不是自幼体弱多病,而是受梦魇折磨,远离人群,一直在国外接受治疗。
想起他怨恨的眼神,贺子桓眸色一暗,问道:“你梦到我了?”
沈澈一滞,贺子桓见状又问:“我在梦中折磨你了?”
沈澈沉默两秒,“也许是你,也许不是你,我不知道。”
贺子桓好笑,“什么叫不知道?”
沈澈也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话中却掩不住悲戚,“我做梦的时候你在过自己的生活,精彩的、丰富的、与我毫不相干的。梦便是梦,不该投射至现实中人,所有医生都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也是这么告诉我自己的。”
“然而不论我多理智,都无法说服自己抛弃荒诞的念头,所以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