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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桓停住不动,眸色变沉,眼底燃起暗火。

沈澈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屏住呼吸与男人对视,莫名有分期待。

贺子桓受蛊惑般缓缓贴近沈澈,双唇即将相碰的瞬间,男人黑眸一闪,猛地转身离开,哑声丢下一句“李时安会送你回酒店。”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待机室。

沈澈还没缓过劲,怔怔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贺子桓换装后面无表情直奔停车场,回酒店的路上男人气压极低,一直暗眸看着窗外。程于飞不停从后视镜偷瞄桓哥,用口水濡湿嘴唇,仍不敢说一个字。

贺子桓眯了眯眼,无法否认,刚才他想吻沈澈。

他虽不屑因情情爱爱浪费时间、与人暧昧,却是利己主义者。换种说法,如果是对另一个产生欲念,贺子桓不介意玩一场恋爱游戏,享受当下欢愉。

可那人是沈澈,贺子桓生生忍住了。

沈澈一看就不是能玩玩的人,贺子桓甚至相信他在爱情中会至真至纯,所以更不想伤他。沈澈往日已承受太多,贺子桓不愿再给他痛苦。

真的吻下去,他与沈澈的关系就变质了。

变成什么呢?情人?床伴?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无论哪种,都不是沈澈想要的那种:真心相爱的恋人。

江沛说的对,贺子桓不相信爱情,然而这回他不是不信沈澈,他是不信自己。

不信自己会爱一个人、懂爱一个人。即使对象是沈澈,即使贺子桓知道沈澈对自己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