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桓眸中阴鸷,冷笑一声道:“昌达这种人欺软怕硬、贪生怕死,若走法律程序关他几年,出狱后恐怕更恨我,还要再杀一次。”
“交给洪门吧,不必脏了自己的手。让他知道到底惹了什么人,以后听见我的名字只会瑟瑟发抖。”无声无息消失,活的生不如死,这种生意,洪门一向是业界翘楚。
江沛点头应下,贺子桓仍旧气压极低,黑眸一闪,一字一句道:“沈澈缝了84针,让他们刺昌达84刀,再一针针缝上,针脚越密越好。”他一顿,补充道:“我不介意多重复几次。”
江沛一滞,贺子桓做事讲究杀人不见血,不喜折磨发泄,第一次这般残忍,只因……
江沛忽略心头疼痛,垂眸敛去情绪,“知道了。”再抬首已不露分毫,语气淡然中透出适度关心,“我晚上要飞香港,过来看一眼安心些,后续于飞会处理好。”
贺子桓神色放柔,“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还有一个月左右我就能杀青,到时你放个假,好好休息。”
两人之间从不言谢,也从未因工作争执。他们是肩并肩的战友,没有家世,彼此就是对方最强大的后盾。
江沛想,也许因为他与贺子桓是一类人,都是受够底层黑暗污秽,一心向上爬的人,从未将爱情放在首位。比起飘渺多变的爱情,兄弟手足来的更牢靠。所以才陷入僵局,永远无法靠近。
江沛勾了勾嘴角,“再说吧。”他起身欲走,蓦地停住脚步,眸中思绪万千,终究还是看向贺子桓缓声道:“子桓,也许你不是无心无情,只是一直没遇到能让你动心的人而已。”
贺子桓看进江沛微扬的凤眼,挑了挑眉,“阿沛……”
江沛露出一个淡笑,“若是遇到了就勇敢一点,你一向懂得牢牢抓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