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年轻人尴尬尴的笑了一声,冲桔年说道:“对不起。”
“是我不小心。”桔年赶紧乘势把水重新倒满递过去,这次非常顺利,尤其是老胡,刚接过就喝了一大口。
韩述是最后一个从桔年手里接过水的,两人的指尖在小小纸杯交接时轻触,桔年却看到了韩述伸出来的右手手背上有一条醒目的红痕,一直延伸到白色的袖口里。
她露出略略惊讶的神情,韩述在接过水后飞快将手一收,空出来的另一只手轻轻扯了扯衣袖。
这时唐业挽了件外套,走回了几个人聚集的门口。
“好了。”说话的间隙,他仍单手握拳在嘴边,侧身断断续续的咳。
桔年眼神里的哀求意味不由得更盛了几分,她不是没有经历过审讯,所以更知道那过程的漫长和煎熬。
韩述用双手去棒着手里的抵杯,她其实应该知道他多么讨厌纸杯的味道,但她不知道他更讨厌端着纸杯的小心翼翼,轻了,杯子就会脱手,重了,它又变了形状,溢得一身狼籍,到底怎么样做才是对?
没想到这时候老胡开口说了句,“韩科长啊,依我看,他这付样子还是缓一缓为好,事情也不急在一时,反正他也跑不了。”
“是吗?”韩述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句,扫了唐业一眼,这才说道:“老胡说得也有道理,既然病得那么重,今天先这样吧。不过假如你聪明的话,就绝对不会想试着在这段时间内离开本市。”
“他不会的。”桔年心中一宽,求证似的看了唐业一眼,唐业转转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