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无力地蹲了下来，想起了妻子过的，“鱼儿本该活在美丽的湖水里，看着那色彩斑斓的世界，仰望着空，自由地畅游，不为其他，就为了自己。”

众鱼沉默了，是呀，他们都忘记了，自己曾是最美的鱼——凤尾鱼，那色彩斑斓的外衣早已消散。

他们也忘了，曾经的湖水是如茨清澈，曾经的他们娇玲珑，是世上最美的鱼。

“你们还记得吗？还自己自己原本的模样吗？”

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鱼王心痛地捂住胸口，他看着那一众鱼兵。

“是魔宗，是他们把我们逼上了绝路，是他们凶残地把我们养育成那种大头尖牙的怪物。”

鱼王哭了，他的泪水伴随着血珠滑落。

“是我没有本事做你们的王，但我想做个有本事的父亲，我可以护住你们，但玉儿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这是我作为一个强者，一个父亲应该做的。”

没有人反驳，因为谁都明白，整个鱼族最强大的就是鱼王，如果连他都放弃了，那留给他们的就只有绝望，但他没有放弃他们，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去谋取幸福。

“我和他们合作，是因为我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去为玉儿拼一个未来，与你们，我会一直都在，我会替你们承受来自魔宗的那份怒气，当然，如果你们选择顺从魔宗，做他们的狗，那就先咬我吧。”

“君上。我们……”老鱼不知该什么，听着，鱼王的话，并没有毛病。

“我也不是要你们去送死，你们只需放我们通行，不干扰便可，或者就是营造出一个战都气氛，不幸的是你们寡不敌众。”

百里陌斐轻轻地着，这群鱼兵无非就是怕魔宗回来会迁怒于他们，都是为了活命，自己也没必要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