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事件留给我的后遗症就是,我居然变得非常爱哭。
我经常会因为噩梦而哭醒,有几次去看络樱然的时候,看到她安静的坐在阳台上画画的身影,我的鼻子也会发酸。
我想如果我早一点发现她被关在我家对面,离我这么这么的近,是不是这悲剧就不会发生,但是“如果”是传说中的花,没有人能够轻易摘到它。
络樱然从此后就不再去学校,她爸爸给她请了最好的老师在家里教她画画,失去了听觉,看起来似乎对她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打击,她依然喜欢微笑,看着我和林乐氧斗嘴的时候,表现出一脸无奈,往往在我气极败坏的追问她到底谁是谁非而她始终微笑着不回答时,我才会恍然想起她已经听不见了,然后就会很恨自己没脑没肺没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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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事关橙花街的海角天涯(8)
我越来越失去螃蟹的斗志,变成一只蜕去壳的虾,这使得我的人生道路变得清楚起来,不再犹豫,初中毕业后,我就不再继续升学了,我找了家服装店打工,老爸在捶了自己胸口几下后,也终于认了这个事实。
和买衣服的小太妹欧巴桑们斗斗智,听林乐氧唱唱歌,陪络樱然画一会儿画。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
其实也没几年的时光,可是距离螃蟹帮的风光日子,好象已经很远很远了。
林乐氧上大学那一年,络樱然的画已经画得极好,而我已经攒了一笔小钱,可以勉强租个铺面自己开个店。
我的店开业那天,也是林乐氧去上大学的前一天,居然还是他的生日,三喜临门,我们就一起庆祝了,庆祝的方式是我选的,到河边上去喝啤酒。
那是这条城市的母亲河,年年涨大水,但温柔的时候就像月亮的眼波。
我们在河边给林乐氧点蜡烛,然后用力的摇让啤酒花冲得老高,络樱然咯咯的笑,因为长久不说话,她原本柔软好听的声音已经变得非常怪异,但是她愿意再次笑出声来,就是我莫大的快乐。
我把啤酒泡沫喷到他们脸上,他们也回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