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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展开成一个奇妙的角度,散落两旁。

对面高高的楼上,一个狙击手收起了枪。

“九哥,把这么靓的女的给杀了,真可惜啊!”他惋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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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漂亮,就是祸。”阿九望着躺在街心的我冷冷地说。

我仰躺在地上,头发像锦一样散开,血汩汩的涌出,转眼染红一片。

发的黑,血的红,脸的白。

颜色一块一块,格外眩目,如同被涂鸦过的一幅画。

人生如画,画如人生。

命运,欲望,生命,时光,还有爱情……

走到末路,我渐渐看清了它们的神秘指纹。

泛的,倦的,丑的,艳的,忘川河畔,一切不过如此。

“如画!还不闪远些!”一个胖男人使劲推了如风一下说。

“威叔,你叫他什么?”旁边的瘦子说。

“如画啊!”威叔说。

“他怎么叫这名字!”瘦子笑着问。

“嘿!他可有来历!”威叔神气的说,“西町大爆炸你还记得不?那火烧的!三天三夜都不灭啊!他,就是那时候我从火堆里救出来的!你没见他当时的样子,混身是血,手里还抱着半截死人胳膊,呀,恐怖的不行!救活之后,问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嘴里不停说着:‘如画,如画……’,估计是他亲人吧。我跟着重复了一次,他好像就清醒些了!你不叫他如画,他根本不理你!”

“别说了!听着渗人!”瘦子拉着威叔说,“快走吧,来不及收工了!”

“喂!如画!走啦走啦!真是的,半聋半傻还这么喜欢看热闹!”威叔大声喊。

“他……他怎么了?”瘦子指着如风说。

如风的脸上,清清楚楚的挂着两行泪。

“不是吧!没见过死人啊!又不是你娘,哭什么哭!”威叔惊讶的说。

“我这里……”如风按住胸口说,“很痛……”

“痛狗!快走吧,小心流弹打死你!这世道,唉!”威叔摇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