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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修是沈家老爷子父亲当年在外的私生子,母亲是美国一间大公司的执行官。他这样不做不啻于与两大集团为敌。事后,他大病一场,直至昨日才出了院,这样的心意,苏小姐,你怎还能质疑?”

我一颤,思绪凌乱之极,拼命摇头道:“不,那个不是我,不是我——”

无数画面在脑中交映而过,行的笑,的脸——熟悉的疼痛瞬间袭上大脑。

有液体滴下,我伸手一模,暗红一片;来前戴了毛线帽子本就不想张扬,现在大概是头上的伤口裂开,迷蒙间,看到王叔与李秘书大惊失色的脸。

身子一软,意识,再次陷入无主的黑暗。

昏暗里,清扬的琴声漫来。

狭长昏暗的甬道。

这个琴声?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么陌生?为什么又似曾相识?

琴声中,还夹集着朦胧的交谈声,飘散回荡在这暗魅的场景中。

“你想学?”

“嗯。”

“为什么?”

“就想,你教不教。”

“教,以酬一季的相伴。”

是谁?是谁在弹奏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不该是这样的,只是曲中的有所思与沉重痛苦的压抑——

纪叙梵,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