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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维看着整齐的卧室,心中不确定这里究竟是钟点工每天在收拾,还是周然将这里保持得这么好。或者他根本不回来睡也说不定。其实周然才是那种很会做家务的人,从从容容地就把一切都弄得很规整,前提是他愿意。而这些年来,即使他看见家里倒掉的油瓶也决计不会弯腰去扶的。

晓维揉着额头,对自己的胡思乱深感无聊,然后又发现自己只穿了睡衣与内裤。印着清雅的水墨莲花的细肩带真丝短睡衣,贴在身上柔柔滑滑,就像有只手轻轻抚摸着她。

她记得这件睡衣是周然在什么节日或是纪念日时送她的,她只穿了一次就扔在那儿了。晓维很少穿真丝睡衣,她的睡衣面料大多是薄薄的棉布。而且晓维也不喜欢过于素雅的东西,她喜欢的东西与她的个性看起来格格不入,她钟爱一切艳丽而柔和的色彩,她喜欢热热闹闹的小碎花大团花一切花团锦簇的图案。这一点与周然的口味截然不同。

其实以前她也爱素雅也爱丝质的感觉,不知从何时起就变了。总之,凡是周然喜欢的,她就渐渐地开始讨厌了。

晓维还发现自己全身清清慡慡,是她一直使用的沐浴露的味道。这意味着昨天有人帮她洗过澡。

她跳下c黄,披上外套去书房与客房查看了一下,没发现周然在那里过夜的迹象。她又回到卧室,这一回在c黄头柜上发现了自己车钥匙和一盒抑制头痛的药。

这下子,晓维头疼得比刚才更厉害了。

厨房里,电饭煲调到保温档,煲里有粥,桌上有煮好的鸡蛋、切片面包以及花生酱和咸菜。对于常常把早餐和午餐合并起来凑合着吃的她而言,相当丰盛了。

粥熬得又稠又糯,晓维连喝两碗,吃了一枚煮蛋,把剩下的食物整理好。她正洗着碗筷时,有人开门,晓维吃惊地回头,看到一名陌生的中年妇女。

那人也吃了一惊,张口便问:“你是谁?”随即又小心试探:“是周太太?”

这八成是周然新换的钟点工了。在她离家前,原来那位钟点工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