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你最令人佩服的一点就是,你永远给自己留足后路。”
周然又看向舷窗外。飞机已经穿过了云层,窗外只乌沉沉的一片。
“我也曾有过没有后路的时候。那种滋味不好受,而我一向主张善待自己,所以能免则免了。”很久以后,周然说。
路倩轻笑一下:“也没见你多难受,很快就找到另一条路了嘛。”
周然抽出座椅上的杂志,摆明了不想与她继续交谈。
路倩打开座位前的电视,戴上耳机前说:“尊夫人最近气色不错。她已经多年没工作过了是吧,又放弃了本行,我看她适应得很快。”
周然终于看向了她。
“对了,她那新公司的老板与她以前是同行。真巧,是不是?”
“你跟她很熟吗?”
路倩一点也没搞混“她”和“他”:“算不上熟,做头发时偶尔碰见个一两次,上回在x大见到她,一起喝了杯咖啡而已。”
“你说谁?”周然疑心他们讲的不是同一回事了。
“当然是令夫人林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