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终于还是靠了岸。那只获救的小狗一碰到陆地就飞快地跑远,留下全身湿透的周然掺扶着比他更狼狈的晓维往周然所说的小屋一步一挪。
“如果我俩刚才为了一只狗死掉,明天在新闻上会出现在‘社会榜样’还是‘奇闻异事’栏目?”
“你刚才早就游回来了,躲在船舷下故意吓我对不对?”
“刚才那只狗就算不救它,它也不会被淹死的。倒是你,你刚才那算是为我殉情吗?”
“你真是周然?你现在说话怎么就跟吃错了药了似的?”
“你希望我是谁?”
“我希望你去死!”终于到达小屋,晓维使劲推开他。
周然朋友的小屋像是为了临时避难用的设施算不上齐全,有一c黄一桌一椅一点厨房用具,好在还有旧式热水器,但一时半会儿热水器里的水烧不热,他俩却已经快被初春的海水冻死了。最后周然用天然气烧了半锅热水给晓维洗澡用,等晓维用c黄单把自己包裹严实了出来,他自己再去洗。
室内温度只有十一二度,再加天色沉沉,更是阴冷。晓维裹着毯子仍冻得直打哆嗦,看着周然披着之前她用过的c黄单把两人的衣服一一冲洗、拧干,摊在桌子和凳子上,然后还有她的内衣和内裤。晓维看得微微脸红。
周然走到她身边:“你是不是很冷?我给你搓一下,否则会感冒。”
晓维扯紧毛毯试着抗拒:“不用。这里缺一台散热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