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贝拉米是故意的。
就在公主房间内的一角,藏在抽屉里的螺丝刀闪烁着零星的光圈。
她不允许埃莉诺和查尔斯打扰她和屈潇的双人约会。绝不。
耳朵听得出,紧跟着他们移动的马车渐渐被甩开,计谋得逞,贝拉米嘴角扯起一抹明媚的得意。
她望着对面面无表情正在闭目睡觉的男人,开始想入非非。
今晚该穿哪件睡衣呢……嘻。
也不知道是哪一步露出了马脚。
下一秒,薄薄的内双被缓慢掀开,漆黑的眸毫无情绪,一动不动盯紧了她的大动脉。
鲜活跳动着的大动脉。
她一惊,下意识去遮住自己的脖子,有种预感,她的计谋被发现了。
屈潇沉默了几秒,拉开窗帘,冷冷命令马夫,“掉头。”
“这辆马车这么小,四个人要怎么挤嘛?”
贝拉米不肯离开马车,她坐在马车上,把羽毛扇当防晒帽,单手遮在额角,另一只手托着下巴从窗户看下去。
从上往下看的感觉,是高高在上的感觉,是贝拉米最喜欢的感觉。
无形之中,他们似乎因此低人一等,给贝拉米一种他们都是她的仆人的错觉。
滚烫烈日烤化了糖葫芦上裹着的缕缕甜丝,在糖水流淌完毕后,只剩下山楂的酸和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