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叔,你叫你伙计什么?”和他走在一起的瘦子说。
“如画啊。”威叔捡起掉在地上的铁丝匝说。
“他怎么叫这名字?女里女气的!”瘦子纳闷地问。
“别提啦,他是西街爆炸那天我从海里救上来的,别人都有亲属,就他没有,我估计是家里人都没了。我问他什么,他也都不知道,好像被大火吓住了,嘴里不停地喊‘如画,如画’,只有叫这个名字他才有反应。我都救了他,总不能给轰出去,正好店里缺个人,就给他留下来了。”
“唉,也挺可怜的。”瘦子摇摇头说。
“如画!走啦走啦!真是的,什么都记不住,倒喜欢凑热闹!”威叔大声喊。
瘦子回过头,指着他惊异地说:“威叔你看!他……他怎么啦?怎么哭了?”
在那个叫如画的男子脸上,清清楚楚地挂了两行泪,威叔走过去说:“都跟你说别看了!非看!吓着了吧?”
“我这里……”男子捂着胸口心脏的位置说,“疼……”
“疼狗屎!又没打着你!快走!小心警察抓你来!”威叔吓唬着他,把铁丝匝塞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