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佑转过头面向窗外,外面的天已经阴得不成样子,台风已至。他冷冷地说,我对她的爱,早已淹死在深海里了。

他又挥了挥手。

他的手下愣了愣,见他始终没有动容,最终,三五个人上前,按住我的手脚,不顾我的哭喊挣扎,将这些药一碗一碗地灌了下去。

那一碗一碗的药,就这么灌下去,任凭我如何挣扎哭喊。

和着泪,和着血。

几碗药下肚,我躺在地上,全身冰凉,再也无力气哭,也无力气闹,我就那么躺着,像死去了一样。

一同死去的,还有我对他这么多年里彷徨躲闪的爱情。

程天佑在钱助理的帮助下走了过来,他俯下身,看着我,暗若黑洞的眼眸,是最绝情的捕猎场。

他的手指轻轻地,试探着拂过我的唇角,用那么冷漠的语调说,你是不是还不明白,这次我怎么能对你如此心狠,和以前不一样?其实,你该知道的,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也就不过如此了。

他的语气,如同轻薄的刀,游刃有余地凌迟着我的心。

我却仿佛已听不到了。

我就这么躺在地上,仿佛凋零在这冰凉冷硬的地面上的花。他那么清俊摄人的容颜,再也投射不到我的瞳孔之中。

曾是温柔得化不开的容颜啊。

我的手搁在肚子上,眼前闪过一片一片五彩斑斓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