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江寒,我的脑袋跟打了一剂杜冷丁似的,突然清醒了起来——我都自身节cao不保的跟江寒“结婚”了,甚至都“搬到”他家里去了,我还质问顾朗什么呢?
是啊,我还能质问他什么呢?
我有资格质问他什么呢?
难道要他哭着对我说,天涯,我爱你!然后,我含着热泪对他说,欧巴,对不起!我结婚了!要不,欧巴啊,我们一起自杀殉情吧!
这一刻,我发现自己真的很可笑,而思想在这冷静的夜里突然清醒的可怕,是的,我和江寒结婚了啊。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却流的更欢畅了,那是一种回天无力的绝望感。
我一边落泪,一边冷静下来,默默的转身,默默的推开那群看热闹的人,从顾朗门前走开,走出了唐绘。
而身后那几个活宝,也只道我是被顾朗伤透了心,却不知我是在为和江大爷那张无力回天的“结婚证”而深深绝望。
我刚走出门口,大雨毫无预兆的倾盆而至。
胡巴和胡冬朵异口同声的大喊道,天涯,快回来,小心淋成注水猪啊。
我心里多懊恼啊,你们俩是多有心有灵犀的挤兑我啊!你们有同情心的话应该说“落汤鸡”啊。
我走在滂沱大雨里,想起了李梦露的话。
她刚才还说,我们这些文艺青年闹情伤的话,起码应该在大雨滂沱的夜里,默默割腕自杀殉情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