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着身上淋雨带来的潮气,李天放慢了脚步,莞尔一笑道:
“你真想知道?”
于节安被李天古怪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憷,不自觉的扭动着肩膀,移开了视线:
“陛下若是不便说,微臣就不问了。”
“没什么不便说的,朕不处置周明礼,那是因为朕根本就不惧所谓的荧惑守心
不处置孔彦缙也是同样,那些士林清流在朕眼中,不过都是些纸上谈兵之徒罢了,不足为虑。”
李天一番语毕,于节安赶忙闭上了嘴。
年轻归年轻,但他可不傻,对一个庞大无比的群体发表不满,他现在还没那个资格也没那个本钱。
见于节安一脸郑重,闭口不言,李天哼哼轻笑了两声,他还以为于节安敢跟孔彦缙怼,真就什么也不怕了呢。
随手从腰间解下一枚玉钩,反手拍到了于节安手中,李天一副不容拒绝的口气:
“拿着朕的玉钩去内阁报道,好好干,别让朕失望。”
“微臣绝不辜负陛下。”
目送着于节安远去,李天随手招呼过来个一直跟着的小太监,语气十分随和道:
“去找找太子在哪,让他来见朕。”
“奴才遵命。”
自从那次东宫问业之后,李天就授予了朱瞻基六部观政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