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似乎被谢行俭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气恼了,竟然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让车夫挥舞着马鞭扬长而去。
谢行俭长身立在门口,寒风将他的长发吹的肆意飞舞。
“小叔,这,这人都走了,契还没签呢?”魏席坤昂着脖子张望着远去的马车,呐呐道。
谢行俭眼睫颤动,转身往院内走,“这单子怕是成不了咯。”
“什么叫成不了?!”魏席时炸毛。
谢行俭锁门的动作暗暗使力,“清风书肆既然敢给咱们五成红利,说明他们清楚考集的赚头,可陈叔又不愿意只卖考集,我就不信这里头没古怪,我之前说的跟老字号拼卖大儒之作,肯定是不行的,这点毋庸置疑。”
“你一个外行人都知道这点,为啥陈叔就看不到?”王多麦收好远门钥匙,郁闷的撇嘴。
四人行至屋内,谢行俭歪靠在椅子上,脸上噙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陈叔是在跟我装傻呢!”
魏氏兄弟:“……”
王多麦:“啥子意思?”
“你们瞧着吧,过几日分馆开业,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谢行俭心里不好受,脸上反而微笑,就连说话语气都听不出半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