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你还真是脆弱。”
墨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戏谑的流光,他走向晏南睡觉的地方,俯身,手指滑过他的五官:“阿南,别来无恙啊。”
此人,正是长月。
晏南做了一个梦,一个特别奇怪的梦,他看见自己身处烟花之地,整日无所事事,弹弹琴,唱唱曲儿,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少年。
少年的轮廓在梦里看不清,只是一个劲儿的叫着自己师父师父,后来不知怎么的少年突然拔出长剑,刺向了他,他这才看清了少年的模样,和暮楚长得一模一样。晏南直接被吓醒了,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额头上都是因为噩梦留下来的大汗。
他环顾着周围,心里暗自嘀咕道:幸好这里还是牢房。
“做噩梦了?”暮楚比他先醒来,已经从容的坐在了一边,完全没有一副阶下囚的样子。
晏南刚刚经历了噩梦,现在对暮楚的脸还有几丝心悸,他连忙摆手道:“陛下可否离本宫远一些?”
暮楚问道:“为何?”
晏南尽力平复心中的慌张,回答道:“诚如陛下所言,本宫做了一个噩梦。”
他瞥了暮楚一眼,想着这孩子生得倒是眉清目秀,没梦中那么吓人,便说道:“本宫梦见了自己在一个烟花之地,一个少年一直唤着本宫师父,而后这少年居然对本宫拔剑相向。”
“那为何殿下又让朕远离了?”他又自称回了朕,晏南伸手揉了揉额头,头疼的回答:“这少年生得和东岳皇您一模一样,让我如何不心悸?”
暮楚一愣,眼中闪过几丝异样的流光:“殿下认为那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