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靓没有专门提畅飏,只是客观地表示是一对父母,一个孩子,畅飏不愿意驳了周靓的面子,仔细想了想,还觉得挺生气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周靓说得严重了些,“……有点不公平?”
周靓说,“如果这种付出是不得不的话,我说委屈,不足为过吧?”
畅飏不情不愿“嗯”了一声。
“那这种感觉,针对你的父母,你有吗?”周靓问他。
畅飏很利索摇了摇头。
“所以说,孩子是一个家庭里,最不委屈的存在。”周靓站了起来,“我今天说这话,不是说你应该回去道歉,起码隔几天打声招呼,告诉他们你还活着。”
周靓没有说太多的话,更没有说为了找畅飏,畅妈妈有多着急。
毕竟“你让我往东我就会往东”的保质期不是无限期。
畅飏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他也不清楚,翘了晚自习,又转悠到了操场上,躺在操场中央。
电话他没打,发了个短信,说自己是已经到学校了,就直接关机了。
现在看天上的星星,今晚是格外闪耀,脑袋顶上的北斗七星,从勺柄到勺头,再到……有一颗星星一直在闪——俗称眨眼睛。
如果能有个人和他说说话,那就让星星更亮一点吧。
可能是心理作用,畅飏发现似乎所有的星星都变得更为耀眼。
畅飏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笑了,等那一天,星星都替他加油,那他怎么能不相信。
即便是作为背景的天空更黑了些,那也是大自然对他的愿望做出的回馈。
难得啊,小小年纪,竟感觉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