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颜扯过被子将人盖住，一方面是怕人感冒了，一方面是怕自己有点气血上涌把持不住。

看着红扑扑的小脸，叹了一口气，又掀开被子一小角，跟擦花瓶似的，小心翼翼的在陈高一耳后、脖颈动脉、手心用毛巾轻轻擦着。

一边擦一边挺努力的试图克制住自己身体的躁动。这简直就是定力训练，把持得越久定力就会变得更好。

陈高一醉得迷迷糊糊，浑身上下都在发热，猛地有冰凉的东西贴到身上，忍不住轻轻喟叹了一声，眉头舒展开了。

韩子颜视线一直在他脸上飘忽，不敢向下移动，毛巾又放回盆里泡了泡。

拧干后，这次把胳膊伸进去了一点，用毛巾在少年的胸膛和小腹擦了擦。

床上的少年先哼了一声：“热。”然后慢慢睁开眼睛，又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哥。”表情就有点带着委屈和思念，跟着就是眼泪砸在枕头上。

韩子颜身体微微颤了下，手上的动作倒是没停，身子往前凑了凑，轻轻拍了拍他后背，用尽毕生最大的温柔说了句：“我在，睡吧。”

陈高一盯着韩子颜摇了摇头，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脸很红，眼眶也红了一圈，声音也哑得不行：“别走，好不好？哥。”

“好。”韩子颜故作淡定，把毛巾拿出来放进盆里，转手摸了摸陈高一毛茸茸的脑袋，哑着声音诱哄道：“你现在很脏，我带你去洗澡好不？”

陈高一乖巧地点头：“好，哥你帮我洗。”

“行。”

不大的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还有很小的说话声，断断续续的。

“……你能不能别动。”

“我好困……”

“靠着我。”

“也是可以了……”

“张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