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恍惚地晃动了一下身体,转头看向鹰老,确认她没事之后才有些眩晕地向后倒去。

白老夫人也没想到她会替一个老奴去挡,这会儿看到她额头留下的血迹,手脚有些慌乱,撇过头看了自己带来的老嬷嬷一眼,趁着房间里乱成一团的时候就朝外走去。

小姐额头受伤,这会儿哪有人主意她。

出了辅国公府,白老夫人忽然停住脚步。

她失手伤了白筱诺,这辅国公府没人敢闹什么,可是镇国公府呢?经过债务一事,整个白府现在捉襟见肘,正是因为这样,知道白筱诺把白勤良原本给他们的补贴停掉之后才会仗着身份找上门。

本来她是占理的一个,可是现在……

“白筱诺,我知道你不喜欢祖母,可是你怎么能这么做!好歹你也姓白,不堪增面看佛面,你这样让白府怎么活啊?”

白老夫人身体一萎,就要往地上倒,哭哭啼啼的声音正好被周围的人听了个清楚。

辅国公府门外正是一条街,每日里不少百姓路过,听到这话,都停下脚步。

“祖母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舔着老脸过来求你,你,你就这么对我们?我对不起老太爷,对不起白府,当初老太爷弥留的时候把这一大家子交给我,是我没用!”

白老夫人毕竟是姨娘出身,学了这么多年,劣性难改,这般唱作俱佳的哭诉,让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快整条路上就堵了不少人。

这厢,白筱诺额头的伤还等来大夫,就听到门房满头大汗地跑进来,跟鹰老使了个眼色,在门外禀报门口的事情。

鹰老眼睛瞪得硕大,气的差点一个呼吸不顺要昏厥过去。

夏儿攥着手里的面盆站在门口,看着里面腥红的血水,手指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