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此庆幸能和秦江羽有所交集,毕竟他和其他拥有身份地位的人不同,苏泽高高在上,时强身家过亿,而秦江羽是我能够得上的青年才俊,如果我们能成为推心置腹的朋友那岂不美哉。
秦江羽是个处事圆滑左右逢源的人,做人做事都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就像那年同学聚会上,我甚至连旁边的人叫老赵还是老钱都记不清,但是他一圈酒敬下来没有一个人的名字叫不全。你们就知道他有多老于世故。
这几天我帮他补课完全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但好歹把暑假作业完成了大半。我俩就对对答案,说说各自的见解倒也相安无事。
小鬼和他都有睡午觉的习惯,然而好好的席梦思不睡非要瘫在地板上图个凉快。我起身把空调上调了几度免得这俩小孩生病着凉了。
苏泽还在埋头研究他那些数学题,我轻声劝他,“你也睡会吧,比赛都完了不用这么拼。”
他像是没听见依旧奋笔疾书,树上的蝉都唱完好几曲了他才道,“我下个月要去南京。”
“又是比赛?”
“嗯。”
南京这季节就是个火炉,我也不敢再说什么他一定能拿奖的话,怕他压力大。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三四天。”
“哦。”我又缩回躺椅里。
“三天。”苏泽又说,手里的笔停下来翻了一页纸。
我摇着手里的蒲扇嗯了一声,窗外明晃晃的大太阳隔着一层遮光玻璃也温柔了许多。从我这个角度正好能瞧见院子里长势极好的葡萄藤,绕着石柱子缠成大片大片的阴影,阴影下面藏着什么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