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提前回来了,你晚点去站台接下他。”老妈说。
烤鸭,我的烤鸭回来了。
后来的大部分时间我都蹲在村口等苏泽,也许他知道巧阿婆去世提前回来了,也许我该上去给他一个爱的抱抱,也许我也可以安慰他说是喜丧,古家停灵三日大摆宴席。
“小淼淼。”古森从巷口出来,喊我回去吃饭。
我拍拍裤子,小跑跟上去,“村里摆了多少桌啊?”
“几十桌吧。”
“这得从西巷摆到东巷吧。”
古森应得敷衍,我也没再多话。
可巷子还没走到头,他又开始发神经了,“你让我打一顿吧。”
我二话没说朝他翻了个白眼,“滚滚滚。”
他袖子一翻把手凑到我跟前,摇头叹气还委屈巴巴,“哎,我这手臂是破了相了。”
我知道他又要拿这说事,那手臂上赫然一块红色的月牙咬痕,就是出自我口。当年为求自保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又正是换牙的时候,我当时牙都给咬掉了,你就知道我咬得有多狠。
他家死了人他最大,我把头凑过去,“别打脸啊。”
古森突然摁住我的头把我带到他怀里,我根本都来不及反应,他就磕着我的肩膀发出极其诡异的笑声,配着西边传来的哀乐,真的比哭还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