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自己想输,谁还能帮他赢。”

景曦眉宇微蹙,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五年前玄青宗有一群自称巫族的外来人拜访,其中一位对前宗主有恩;他们游经此地,说是想要学习玄青宗的剑法,不过是找处免费客栈,暗地里对玄青剑法不屑一顾。

前宗主对这些风凉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命人好生招待着。

本以为十天半个月后这些人便会自行离去,结果某日清晨,戍守大门的弟子在山前发现了两具惨死的男尸体,一经检验,居然是两名巫族人。

这件事在玄青宗引起轩然大波,但查了近一个月也没有结果,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但云锡知道。

在那个漆黑一团的夜晚,偶然途径校场时,他无意中瞥见假山后有一道熟悉身影,冷漠地挥刀刺死两名醉酒的巫族人。

他见过二人的脸,当晚酒席上曾醉醺醺地私下打嘴炮,指着叶翎窃窃私语,“看那小腰细的,做起来一定很爽。”

那时云锡便知道,余怜是躲在黑暗中的行刺者,见不得光,却招招致命。

“没什么意思,瞎说八道呗。”云锡无所谓地一耸肩膀,吹了吹额前碎发,转身背朝景曦挥挥手,吊儿郎当地走上上方看台。

他不喜欢余怜,但也不屑插手旁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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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怜赶到时,叶翎正在庭院中晒太阳,眼睑下略有些发青,一身素衣沐浴在阳光中,温暖而脆弱的美好。

自他来到这个世界,心疾犯的次数也不算少了,但每次都是发作完立即见好,从没有如昨日一般,再烧上几个时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