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人都不同,青年会强硬而笃定要他站在自己身后, 也会千里迢迢地赶来, 狼狈不堪地将脑袋埋在他颈窝间,用尽手段算计也要将他留在身边。

叶翎无法忘记那些眼泪的温度,隔着几层衣料也能轻易将他烫伤。

这段时日里,他不止一次感到无力、想要逃避、甚至不时便要恼火一阵, 可每当青年专注地低眸看他、展露笑容双眼微眯时, 叶翎清晰地感受到了名为“欢愉”的情绪。

胸腔中有力的跳动总不会骗人。

所以他在余怜的指责下恼羞成怒、为青年荒唐行径羞恼却始终不离开,甚至在司尧并不赞成的态度下,试图以装傻充愣的方式答应了魔域庆典的请求。

吃醋吗?

叶翎看着景曦眼中倒映着的自己, 能确定青年眼中的人是自己,却无法确定青年眼底心中眼底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所以他一退再退。

青年没有说话,拉着叶翎便走;两人所在湖边的不远处有一处木屋,看着台阶上一层浅灰,应当是有段时日没人来过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叶翎看着空旷的屋内满是黑布遮住的画作,有些疑惑的看了景曦一眼。

放开叶翎的手,青年一言不发地来到画作面前,挨个揭开画作上的黑布。

整整上百幅的水墨画作,只画了他一人。

叶翎从左侧一个个望过去,心中震撼无比;所有画的右下方都详细记录了日期,不是三年前的原身,这些画作上都是他穿书后一月内,或浅笑或沉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