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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慎沉着眸子,显然并不认为这是什么作品。

“创作不易,臣妾认为这些成果哪怕不能博世人喜爱,至少都应受到尊重。”

景辛来到戚慎身旁,旁边是块蒲团,没有矮凳。她只好席地跪坐,但自怀孕后这姿势便并不舒服。她昂首望着戚慎,眼中的祈求他应该看得懂。

“您说过要哄臣妾开心的,这书若是臣妾都看不得,那谁还敢看得。”这句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她眼巴巴祈求着他,“臣妾这样跪坐肚子好难受呀。”

她揉起肚子,黛眉轻蹙,楚楚可怜。

戚慎这怒火无处发作,握住景辛手臂让她起身。许是太过用力,她疼得“嘶”了一声,他心头暗恼,这点力气都受不得?

手掌松开,他寻到唯一还敢站着的程重楼:“见到寡人不跪,是想造反么?”

景辛也着急了,有时候真的拿这种倔强的人没办法。

她用眼神示意程重楼先妥协,但程重楼冷静避开她目光,道:“草民之膝跪我心悦诚服之主,草民头颅之血可任恶人挥洒。”

胆子太大了!

你这样我怎么救你啊!

景辛急得脑袋疼。

忽然听见戚慎的一声嗤笑,这笑先是不屑,而后扬长成大笑。

景辛搞不懂他。

他停了笑,也在瞬间恢复了面无表情:“今日诗会,谏大夫之妹……”

这声略微停顿,在温伯元心如死灰、准备搏命救下胞妹一命之际,戚慎却说“该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