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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的断角,藏到心脏里了?”

他疼到神思涣散,颤抖着去抓他的手,手背青筋暴突,咬牙切齿,话说出口却满是无力:“住手……”

子祟却仿佛找到了什么新的玩具,哈哈大笑起来,索性将手掌按在湛离胸口,笑弯了眉眼:“你堂堂上神,居然把一个煞童的断角和煞气封存在心脏里,还一藏八百年,就为了一个信口胡诌的所谓约定?湛离上神,你这天真,是病,得治啊。”

他笑声刺耳,而剧烈的疼痛让湛离再度低吼出声,努力挣扎,心下的屈辱,比现在的疼痛,更能将一个人折磨到发狂。

八百年前,他年少轻狂,自以为普度众生是他的使命,立下了愚蠢的“断角之约”,轻易地放走了一台杀人的机器,却忘了煞童没有感情,靠杀戮为生,只顾深陷在自我的感动里,为此不惜珍藏断角八百年。

蠢货。

他骂他自己。

这八百年里,子祟手下的每一条无辜人命,何尝不是死在他手里?

煞气作祟,剧烈的疼痛感足以将人撕裂,湛离张着嘴,终于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而子祟却玩得兴起,控制着煞气在他血管里肆意冲撞,使得血脉在皮肤下的凸起越来越明显,黑色的经络逐渐往脸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