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觉得自己需要用新的眼光去看待白的这位朋友了。
他无可置疑是个天才,也是个疯子。
白呢?白又正常吗?
莺看着奚白,他浑身笼罩在斗篷里,侧脸打下浓重的阴影,雪白和黑暗形成强烈的对比,流露出惊心动魄的邪恶感。
奚白感觉到什么,侧过头,神情冷漠。但目光切实地落在莺身上,认真地注视着。黑色瞳孔中映出他的影子。
白总是这样,看似冷漠,温柔总是体现在一点点细微的细节里。他也喜欢我。莺有感觉,只是不太确定。
“看什么?”奚白问。
“看你。”莺支着下巴,碧绿色眼睛眯起“我停在你的枝头上,你什么时候可以刺穿我,让我为你流血?”
刺穿?!
奚白扭过头去,捂住鼻子。淡淡的血腥味飘出。
单身太久的男人真的经不起撩,尤其当放浪的游吟诗人总是如此容易说出轻佻挑逗的语言。
奚白觉得心底有一把火在烧,要把自己烧成灰烬,要把不可言说的恶念通通释放出来!
莺步步紧逼,他压低声音诱惑着奚白“我想唱给你听…”
一只苍白的手陡然扼住他的脖子,奚白转过脸,五指不轻不重地捏着莺的脖颈将他抵在椅背上。他垂眼,漆黑睫羽下,漫不经心又邪恶。
苍白修长的骨节拨弄着精灵欺负的喉结,时轻时重地按压挑动。冰凉的指尖如刀锋横在致命处,莺喉结动了动,这该死的致命诱惑。
“嘘。”刺客轻声说,像怕吵醒了什么“他快醒了。”他竖起手指抵在唇前“不要把他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