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伸手摸上脖子,上面锁着一个项圈。
那是叛逆青少年或者行为艺术家爱的装饰,他从来对这种狗项圈一样的东西没有好感。
现在这东西却被套在他脖子上。
“宝贝不要摘下来,不然会,嘭!炸开。”那个变态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
查理斯手按在项圈上,严丝合缝,只有用遥控器才能打开。至于遥控器——当然在那个变态手里!
真的像宠物一样。该死。
z号监狱的放风场地很大,上面有一些运动器材。几名端枪的狱警站在围墙下,注意着犯人的动向。
哈基坐在石台阶上抽烟,吐出的烟雾模糊着他冷峻的面孔,如早晨生满青苔的岩石般冰冷。
他半边脸上被纱布包裹着,却依旧遮不住几乎溢出的凶气。
这就是西区黑帮的恶犬,可以生吞人的血肉。
他目光凝滞在高墙上灰暗的天空,漆黑眼睛倒映不出浮动的云。空无一物。
“老大。那小子来了。”他身边的小弟突然开口。
哈基转头望去。查理斯正站在放风广场门口。
他嘴角咧起,把烟在地上摁灭。火星在烟灰里明灭,在冰冷地面迅速冷却。接着他站起身向查理斯走去。
查理斯并不是很想进行所谓的放风,他甚至看见有的犯人在玩泥巴。老天,他可不想进行这种退智活动。他需要外界的动向,政治风向,经济动向!他需要家族财产的报表!他需要维持智慧灵敏的头脑,而不是这样浪费生命。
该死。我觉得我出去后至少跟社会脱节十年。
查理斯不耐烦地抓抓脖子上的项圈,这东西,勒的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