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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白面带平和微笑,但内心已经暗暗皱眉。

神父是个典型的普通人,爱占便宜,喜欢表现的大度但也贪婪。

如果有足够的利益打动,他他很快就就毫不犹豫放弃地自己。

奚白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要么神父在公众面前宣布推荐自己,自己再杀了他以绝后患。

如果他一直拖时间,那就等到上面的神职人员下来,当众催眠他。

慢悠悠嘬茶的神父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左顾右盼一阵,看见奚白在认真抄写经书。

那漂亮的字迹让他被上面夸奖过许多次了。

他得意地想。

这时,教堂外一辆马车停下。

打着伞的贵妇人走下来。

“神父,我是来忏悔的。”她面容笼罩在面纱下看不真切。

神父把茶放下,装模作样地站起来。跟贵妇人一同走进忏悔室。

奚白放下笔,打量起外面的马车,装饰算得上豪华但无法跟真正的大贵族相比,有点硬充的暴发户气质。

从刚刚那位夫人不纯熟的口音听起来,应该是到这里不久的外地人。

外地来的小贵族。

她来带这贫民窟的教堂是要做什么呢?

奚白已经有了答案。

真是麻烦啊。

他默默在纸上写了个死字,接着把纸捏成团,碾碎。

他也有钱,在角斗场他积累了不小的财富。但不能拿出来,拿出来他一直辛苦经营的人设就崩溃了。

而且他这个毫无背景的孤儿拿出钱,最大的可能就是神父吞了钱也不办事。

忏悔室中,对面的贵妇人一言不发,神父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