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尔捏着眉头,闭了闭眼睛。
如果一切如同刚开始的样子,那么就算是这样的结局也没什么,他早已做好了舍弃或者被舍弃的准备,如同战后雄虫的战斗力与血性被抹平一样,他们的忠贞一样变得可笑。
无论是从雄子的本性还是从父子相继的可能来说,他,跟宋远,都不可能长久。
尤利尔狠狠地搓了一把脸。
他动心了。
他不敢回应宋远。
那场战争之后,雌虫一生最可怕的,便不是与异虫战死,而且对一个雄子动心。
那几乎已经预示着毁灭。
尤利尔似乎已经听到了,悼亡的号角。
可是他能脱身吗,他转头,望向走廊,他们在一起不过七天,他便已经如此,那之后,他能抑制住沦陷的渴望?
尤利尔没有把握,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曾经强大的自制力。
能怎么办呢,用权利去要挟他,可是这种方法能作用多久,尤利尔根本想不清楚。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尤利尔站起身,打算回房间,一回头,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走廊入口的地方。
“尤利尔叔叔,你躲了我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