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没有动静就好说了,面容白皙干净的少女灵动的转了转一双弯弯的桃花眼,抿了抿唇。
她素白指尖轻轻搭在门扉上,小心的加上些内力不动声色的推开,头都没来得及抬便点着脚尖悄悄进门。
她手里提着一只包裹着油纸的烧鸡和二两小酒,她这师尊身子不好,好吃好喝却是一等一的,不给就要长吁短叹,病泱泱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一命呜呼,亏得她能做些丹药卖钱,不然她们师徒两个非得饿死在山头。
容钱瘪了瘪嘴吐槽,就是因着他脾气又臭人又懒还馋,生的一副天人之姿都找不到侠侣,指着她这捡来的徒弟过活,最可恶的是还阻止她找对象!
好男人是随便能捡到得吗,还好她机智聪慧,先行拿下了一个,且等着她师尊脾气好的时候带上来给他掌掌眼。
容钱这样想着,吁了一口气,向后仰着身子看了眼床幔方向。
她师尊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对自己生活质量要求极高,床是破破烂烂的木头做的,偏床幔是花了大价钱买的什么天蚕丝,听着就像是骗人的,不过看起来倒是仙气缥缈的样子,一点也不实用。
容钱蹑手蹑脚的走到小木几上,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上边,随后小声的蹭到床边看看她那师尊还活着呢没。
在阳光下闪烁着仿若海浪般光泽的天蚕丝又顺又滑,稍稍一丝清风就能叫它浮动。
容钱两指夹在其上,悄悄掀开,这一看差点没惊的她大叫出来,她反应极快的把自己的脸堆满笑容,微微下垂显着无辜的眼角看起来纯良无比。
“师尊,你醒了怎么不告诉徒儿一声,我差点被你吓死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凤眼半眯,线条优越的小臂枕在脑后,三千发丝披散在有些凌乱的床头,几根青丝缠绕在小指上,缓缓随着主人的捏动拉伸,一身朴素的白袍在他身上莫名显得高洁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