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就准你跑妇产科闲逛,不许我们去心脏内科串个门?”关梦压低了声音,“听说周连海快要不行了?你觉得我手上这点证据够不够把你送进去?”
沈双竹凝思道:“不太够,只有照片没有实物,做不了证据,再说如果药物致死的话,医生护士也同时有嫌疑。”
周曼韵怔怔出神片刻,唇角一点一点翘起来,笑得妖娆:“没错,是我干的。”
关梦吓唬她:“我在录音哦。”
“你录啊。”周曼韵耸耸肩,无所谓地挑起一缕头发转着玩。
沈双竹叹为观止,对自己亲爹痛下杀手还毫无一丝愧疚,这样的人让她觉得恐怖,“就因为他不给你继承股份?”
“谁稀罕那点股份,放梦琳那比在我这安全。”周曼韵转了转眼珠,眼波流转,换了个话题,“这是我的家事,就不多说了。关梦,我等了好一阵子你才来,今天是想和你商量,”
她突然一改方才的气势凌人,变得有些彷徨,甚至还有一丝卑微请求的意味,“我希望你和我家的恩怨能有个了断,最起码放过梦琳,她没有真正伤害过你。”
关梦眼前一阵恍惚,陈旧泛黄的记忆片段陆续而破碎地上演着。
“我也想和你们一起玩,让我出去玩好不好?”
“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我好饿,我想吃饭,妈妈我好想你呜呜呜”
“好痛,真的好痛,姐姐不要打我了,我以后会很乖”
“野种”、“不要接近我们,离梦琳远一点,你不配”、“你妈怎么还不来带走你,看见你就烦”两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在眼前反复交叠,关梦看见少女时期的周曼韵毫不留情地将她像垃圾一样从周梦琳身边拖走,眼中满满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