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稷看了他一眼:“他什么时候病的?”
“谁?”护卫愣了愣,而后回过神,“哦,您说里面那位小公子吗,晨起的时候他说身体不适,属下便让人请了大夫过来,大夫说是他们魏人适应不了咱们陇城的天气,所以得了风寒,吃了药好生休养几日就好了,应该不会耽误正事,将军您不用担心。”
梁稷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知道了。”
梁稷走后,荣焉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在前世今生的梦境里不知挣扎了多久,再睁眼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屋内点了烛火,床榻边还多了一只小泥炉,正小火温着一个瓦罐,随手掀开盖子粥香扑鼻而来。
荣焉一整日没怎么好好吃东西,睡醒之后发了汗,流失的力气恢复许多,对着这么一罐寡淡的白粥也生起了几分食欲。
准备吃食的人十分周全,泥炉旁还有一个食盒,里面装着两道小菜还有几块糕点,荣焉给自己盛了碗白粥,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月明星稀。
梁稷照例在驿馆内四周巡视过,独自一人向驿馆走去,有马车声由远及近,最后在他身边停下。
“容之。”高淳掀开车帘,笑着打招呼,“上车?”
“没有多远。”梁稷施礼,回身看了眼不远处的驿馆,“殿下这么晚到驿馆去?”
“是,跟父皇商议了一些事情,要到驿馆见见那个魏国质子。”高淳顺着看了一眼:“那我同你一起走走。”
梁稷的眸光在夜色中闪了闪,而后应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