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上只有中间两层放着书,其中大部分都竖着,码得很整齐,还有几本余幡常看的摞在一起放在第三层最右边,易行文一眼就看到了最上面那本的封面——黑金色打底,映衬着红色滴染式的恐怖字体——他简直熟悉无比。
因为这本小说正是他一个月前才完结的那本恐怖小说。
好像才出版不过一个星期。
易行文脸色缓和了些,定睛望去,书架上大部分书都是他熟悉的名字。
从他大学时候写的第一本,到近几年的作品,还有一些周边,应有尽有。
而且每一个作品还不光是一本。
大致看上去,第二层和第三层的书基本一致,但二层大部分已经开封,看样子是看过的,第三层放的全是未开封的,当做收藏。
易行文觉得巧合,又十分诧异,他愣了片刻后在心中轻笑了一下,本就朦胧的怒气被欣喜一戳,顿时如烟云般四散而去。
邻里情谊,听众情谊。
如果在加上金钱的这层关系,怕是够了。
易行文轻叹口气,豁达地想着:读者毕竟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嘛,就算受点气……他忍着就行了。
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后,易行文释然了。
床上的人发完脾气也觉得不太好,他窝在被子里后悔了一阵,逐渐飙升的愧疚感把头疼都冲淡了点儿。
余幡纠结了片刻,正给易行文道个歉,起身却只看到他离开的身影。
他愣了一会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从床上爬起来将地上的抱枕捡起来,拍了拍,又躺尸一样重新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