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修为,仙泽可是仙门第二,也就是说在这仙山上,只有家主能打得过。

三爷认为打不打得过无所谓,只要我跑得够快就行。于是他一个鹞子翻身轻功飘走,走的时候还不忘对着坐在屋内看戏的花霖抛了个媚眼。

花霖:这位哥哥老是去教坏小孩子,该怎么治治他呢?

三月后,初冬,雪未来。

花霖拿着整理出来的一个小布包,装了两件衣物和一些自制的暗器和顾叔给的药方子。这布包不见得有多沉,里面却都是些重要的物什。

天还未亮,但树梢上已经挂出了屡屡白光,初冬的风有些干凉,但随着爬上来的暖阳变得温和了许多。

仙泽着了一袭月白劲衣,已立在了山门口处,乌黑的长发被白素发带高高扎起,嘴角挂着笑意,望向正走来的娇俏美人。

那美人也是一身淡青的素色衣衫,三千青丝挽在脑后,只一根木钗斜斜瞥出一角,淡雅清丽,脱俗利落。

待到美人走近,仙泽伸出手牵她一把,上了出山的台阶,暖意浓浓:“师姐,早。”

“早,”花霖回以一笑,“下山吧。”

他们第一个目的地,是北山氓村北边的一个琴馆,名唤竹里轩,掩映于茂密竹林,故此得名。

竹里轩曾在五十年前名噪一时,只因其在珍藏的藏书阁中突然寻到了一车旷世琴谱,所奏之人无一不把这曲子当做绝响,恨不得绵绵拨弦,无穷无尽,至死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