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喻全程皆是面带微笑的聆听,虽额际已有被热出的薄汗,可仍是温和的听完弟弟们兴高采烈又手舞足蹈的描述,而另一个挺拔的身躯就站在他身侧,挡住所有从树梢透出的炙热日光,半分没有移动。
众人在大树底下又聊了一刻钟以上,见时辰已差不多了,才纷纷回房准备下午的修练,顾子喻也表示他俩要在峰上到处走走,回忆一下以往听课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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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百仙峰某间客房里。
榻上声响一直持续到子时过后才逐渐平息。
裴若槐解开对方手腕上的衣带,拉过被勒出红痕的腕部,放在唇边亲了亲,再将那早已无力的修长手指一根一根的吮过。
因顾子喻修的是琴律道,弹琴多在室内,故他身上皮肤一直都偏白,束带勒出的痕迹衬在上头极为明显。
此时他清雅的面容正泛着晕红,身躯脱力,眼前这人本来就特别能折腾,今日更像发了狂似的往死里磨,他便问道:“今天怎么了?忽地那么凶。”
他话中毫无责怪之意,唇边也浮着淡淡笑靥,只是弯起的眼角带着红淤,仍带着方才的情动。
裴若槐将他指尖握在手中,低哑道:“身子疼吗?”
他一边问话,一边将亲吻落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上,从眼角至下巴,再到脖颈。
顾子喻轻轻摇摇头,气息仍未平歇:“是不是忆起之前修道之事了?”
裴若槐点头代替回答,三年多前两人便同住于一寝,心意互通后他更是时常在敲钟之后折腾顾子喻,不让对方准时入寝,有时还故意用上站姿,弄得对方瘫软后才肯回至榻上。
顾子喻浅笑道:“你怎么一点儿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