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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显奉了然道:“这也好办,我懂你的心意了。”

梁似烛倒地叩了个头:“谢圣上隆恩浩荡。”

良久也不见人招他起身,是老鸨扶起了他说:“那位早就走了,只留了个口信,说是过几日来接你。”

梁似烛心下思忖着,也只点头应付了。

此后没过些时日,就有黑衣内侍来,给老鸨那打了个照面,便把梁似烛领走去了。

梁似烛刚入宫时哪里也不敢乱瞧,只道是这楼宇巍峨耸立,光是在这里就觉禁锢窒息之感。黑衣内侍带他领去管事太监,就弯腰俯身后撤着回去了。

那太监着圆领窄袖袍衫,冷着个脸斜斜一撇,尖着嗓子挥了挥手说道:“随咱家走吧。”梁似烛便快步跟上了。梁似烛只垂手低头,也不曾记住什么路。

只走到到太监拦住他:“喏,就是那了。”

梁似烛福了福身:“谢过公公了。”

弯手曲指扣了扣门,就应声听见个音:“进来。”

他轻推过去只见一个着弹花暗纹锦服的背影,侧立在窗前拿着把刻刀,手上赫然已经有一个成型小人。他顺手搁置在清花梨木架几案上,便闲庭信步似的慢慢向梁似烛踱着走去。梁似烛只耷拉着头待燕显奉出声问话,低垂着眉眼瞥见燕随之手上泛着凛光的刻刀。

燕显奉低沉沉的笑声从耳畔传过来:“你会刻木石吗”

梁似烛思忖着答到:“小民不才,未曾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