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显奉踌躇着不知要不要上前,太监又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尚和郡主看起来像是要走了呢!”
燕显奉那一点抑制的心火终于混着三分酒意露出端倪,眼神借着夜色的遮掩放肆地缠腻王胭身上。
太红了。
王胭眉心的吉祥痣。
燕显奉觉得喉头一阵灼干,刚才的酒剌地嗓子疼。
红地像落梅花蕊,红地像唇上胭脂,红地像她的名字。想去细细地将它吻晕开来,看它氤氲成一团雾气似的。
他福至心灵,喊住了王致。
王致已然年迈,由王胭馋扶着。回头笑呵呵地跟燕显奉问安。
燕显奉对这位少时尊师还是颇敬重的。
连忙虚扶起来:“让老师作陪,竟到如此晚,多不好意思。”
王致道:“都是许多年前的前尘旧梦了。”
“皇上要这样说,就折煞老臣了。”
“臣最近越发觉得体力不支。”
“又或者是年纪到了的缘故。”
“这人呐,说着怎么不服老,只都是轻狂话罢了。”
王致最后一句话说的让燕显奉颇不是滋味:“王致永远是皇上的臣子。”
“犬马之劳,结草衔环,不敢没恩。”
燕显奉道:“王宰辅还是得好好休养身体。”
“三餐作息可得健康规律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