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似烛本就是燕随之带过来的人,自然而然和燕随之一个营帐。燕随之早已经由婢子扶起梳洗整理稳妥。婢子询问是否要喊梁公子。
燕随之颇为无奈地叹气说:“姑且再让他再赖会儿床吧。”
营帐外已经有人来人往的走动声,燕随之伸手推了推摆成“大”字的梁似烛。
见人纹丝不动还打呼噜,燕随之只得又出声喊了:“梁似烛!”
梁似烛翻了个身儿,把脸埋进枕头里。
燕随之趴在他耳朵边不怀好意地说:“梁似烛!失火了!”
又闲戏做得不够足似的:“这火已经烧到你衣袍上了!”
“呼呼地要往上窜呢!”
梁似烛一个鲤鱼打挺醒了过来,他本就是意识清明了大半,只是不想动身起来而已。
他愤愤地看着燕随之,仿佛要将他燎一个口子:“平白无端扰人清梦!”
“燕三你就…”
话说到一半就被梁似烛咽回喉咙里,左顾右盼发觉原并不是三王爷府。他只得憋了这口气,慢悠悠地穿衣裳。
梁似烛往常并没有和燕随之一屋同居过,现下反而有点羞涩地不自然的意思。他不知怎么措辞与燕随之说。燕随之好像也没有打算出去。他出去着也不是很方便。
梁似烛突地有些害臊,自己唾了自己一声:又不是脱衣裳,也不是在夜里,昨晚不就没事吗?
昨晚梁似烛是瞌睡得紧,上塌歇息一会儿的事。而况那时燕随之已然自个儿又出去了。他恍恍惚惚地,也倒没去过问。
这红都漫上耳根子了。亏得他空一世浪名。
梁似烛于是垂下了头,假装屋里并没人。三五下就系好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