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闭上眼漫天遍地都是血花乱溅。”只有在你身边才能稍微安心一点。
梁似烛心想:那时既然原顾已经赶回来,统共不过就那几个人罢了。原顾也不是嗜血滥杀的性子,怎会让燕随之落下此般心病呢?但梁似烛到底是没办法去开口拒绝,他甚至听闻燕随之此番话都是心疼,觉得最后还是没有能护好他才造此结局。
梁似烛眉目低垂着:“燕三莫要怕,都已经过去了,我会在这陪你。”
燕随之诓骗着算是蒙混过去了,他不由得贪心地想要去更近点,却偏偏说地像是毫无杂念似的:“我俯在床榻边披上个丝被单就行了。”
梁似烛不由得心生狐疑:“燕三你……前几日都是这般睡的吗?”
燕随之大抵是没曾料到梁似烛会这般询问,眉眼呆滞着仿佛愣了愣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直到梁似烛觉着好像等了很长时候,才听见了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嗯”。
梁似烛于是有潮汐般的愧疚席面而来:“燕三你……难道莫不是个傻的吗?”
“这床榻算不得窄小紧凑,是容得下俩个人的啊。”
“燕三你大可不必这般过度拘谨的,虽说我曾是冠绝一方的红袖招名牌,但我绝不做那种轻浮放浪之人。”
燕随之暗自腹诽道:若论轻浮放浪之人,除却你还有谁担当得起?
梁似烛又续声道:“盖棉被纯聊天那种活我也接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