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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护士长在后面催促,“警车已经在楼下了。”

靳昌把这条狗链子连同追踪器拽在了手心里,转身走出房间:“那我先回去复命了。”

出了精神病院,他来到无人的桥墩下,研究起那枚微型追踪器来。追踪器的灯还是亮着的,他轻而易举地就把它拆卸了下来,扯断里面那条主要的线路,然后再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地丢进河水中,任其沉没河底。

随后,他手插裤兜转身而走,却冷不丁地和河面上的一个正在撑船的渔夫对了一眼,激起了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渔夫摘下头上的草帽,冲他咧嘴笑笑:“靳兄,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靳昌慢慢放下戒备,笑着回答:“任兄,真被你吓一跳,堂堂警察怎么做起了渔夫?”

任河把船往岸边撑:“上来吧。”

靳昌二话不说跳上渔船,戴上任河递上来的草帽和船桨,俩人一个船头一个船尾,很有默契地划起船来,不多久就把船划到了目的地,靳昌抬头一看,岸边一座小木屋,木屋边绿树红花,风景如画。

下船进屋,任河热情地拿出了瓜子花生和白酒,他给靳昌倒了满满一杯酒,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说:“兄弟见面,先喝一杯。”

靳昌纵有千万疑惑也绝不在此刻提出来,他端起酒杯与任河碰了碰,然后一口饮下,酒有点烈,他的喉咙犹如火烧一般,这种烧灼感慢慢地往下移,直达他的胃部。

任河笑着又给他满上:“其实我老家东北的,那个地方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能喝一喝。如果你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