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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儿的医术我清楚,只是这世间真的没法子……况且前些日子我离去时还见他意志消沉,今日再见他眉眼间却多了几分生机,我暗自摸过他的脉象,心脉较此前旺盛了些,想是因着你的缘故。都道情深不寿,他落这般也是因着你,若不告诉他,他无所郁结反倒于他的病有利;不若,他知道了,定会忧心于你,倒时恐怕就不好了。”

湛渊咬破了唇,“那待如何……如何可好……”

“你且起来。”言有宗叹口气,把他拉起,又将一香囊递与他,“我近日外出也是为他寻药去了,现已配了服药,你带走,一年与他服一颗,能帮他延年益寿。”

湛渊抖着手打开,见里面不过七颗药丸,就急得抓住了言有宗的手,“太少了……不够……这如何够?……求先生多配些与我……”

“足矣。”说罢言有宗也不愿再多言,“你去吧,以后多顾着他的心意些。”

一夜月明,只是不知几家欢乐几家愁。

湛渊放下红烛,收回了思绪,搂紧了怀里的人。

罢了罢了,湛渊心道,一日有一日的活法,七年也有七年的过法。只要二人相依,再短也是一生。

翌日,段干卓依依不舍地辞别了众人,与湛渊下得山来,二人路向边关肆意驰骋,好不快活。

骑累了,二人便放下缰绳任由马儿信步,反正他们也不急在这一时回去,这一路就权当游山玩水了。

二人同乘一匹马儿,段干卓在后面搂着湛渊,时不时踢一下马肚子,欢喜得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