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摇头,“无事。我隔着冰棺大致看了眼他胳膊,虽说前几年冰棺内的时间流逝缓慢,但没成想他胳膊还是慢慢长好了。但看着感觉恢复的不错,下次同你一道去,我摸摸看骨头哪儿有问题没,至于日后到底影不影响活动,还得等他醒了再说。”
程透立刻道:“明日上午去吧,万一出问题赶紧敲碎重长,省得以后还得再疼回。”
花匠打了个寒颤,“你又不去万卷仓了?”
待程透走后,药师点上里间的灯,慢慢打开纸包,刚才为了试香、也为防中毒只点了一小撮香粉,如今还有不少富裕。他一面手里不闲,状似无意间提道:“按时间算,程显听的伤未免恢复太快了。”
“确实,”花匠也走进来,但却并不想细思这个问题,转移话茬说,“那天其实我偷偷去看了眼花神。”
药师拿分药刀把香粉挑出来一些放在小瓷碟上,“怎么样?”
“很漂亮,这么漂亮你隔壁那玩意儿都无动于衷,也是个坐怀不乱的人物了。”花匠倚在门框上,眼睛盯着灯火苗出神,“……我打听说,本来选的是朗上坊她的师姐,陪着过去的时候被一眼相中的。”
她柔声道:“很像琵琶。琵琶的眼光一向很好,若是日后悉心栽培,想必是能成气候的姑娘。”
灯火跃动一下,药师陷在阴影里的脸好似随着火光的乱摇阴暗了一下。他拿分药刀把香粉捻开,没有说话。
花匠眯起眼睛,以极低的声音问说:“你想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