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把程透鬓侧垂下的那缕碎发拢回耳后,那缕头发他终究是没还给他,像冷酷无情地拆散着什么。程透毫不留情地闪身躲过,冷肃地眼睛紧盯着满口谎言的师父,等待下文。
程显听无奈地收回手,低头继续道:“以你的记性,誊下来不是什么问题。我想想看……你找陆厢去问问吧,他一定知道这是什么,白色雄狮,恩。”
他疲倦地揉着眉心,冲徒弟温柔望去,“我可以睡觉了吗?”
当然,程掌门这并不是在征求意见,说罢,他直挺挺地又躺下了。
青年忽然魔障般扑过去把他拽起来,睁大的眼睛里像蓄了层薄薄的水汽,氤氲开来把霜融化了。
“你怎么不跟我解释?嗯?”程透揪着他的衣领问道,“你怎么不跟我解释?”
“解释什么?”程显听反问说。
程透大声道:“编你那一大堆没谱的瞎话蒙我啊!解释你是我师父,你不会害我啊——”
“你这不是知道。”程显听笑道。
青年抓着衣领的手紧了紧,低声骂道:“混账。”
程显听不慌不忙地把程透拽自己的那只手扯下来,就势握紧了往自己怀里一带,搂住程透,拿下巴去压他的头顶,“赶紧的,撒娇就这一会儿机会,失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