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那个什么分舵主晚点再来,太热了,我没空和他弯弯绕绕。”程显听恹恹道。
程透手背这会儿倒也挺凉的,就主动贴到他脸上,敷衍道:“省点劲儿吧,能问你什么,关于周自云你能知道什么。”
程显听小心翼翼地托着青年那只手。凡是说起发现尸首那天的事,程透便有些微妙的情绪变化,程显听也摸不准到底是哪儿不顺他的心思,只能赶紧绕开话题,“咱们也备点绿豆煮水喝,怎么样?”
程透淡淡恩了一声。
那天其实不能算是不欢而散,程显听贯是擅长插科打诨蒙混过关。令青年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终于搞懂了一件事。
承诺、抹了蜜似的话,无比亲昵的动作——这些都是。
像他那天幡然醒悟的那番,“假话。”
程显听有那么多假话,有那么多事都在骗他。可是,可是程透喜欢他的心一成不变,从不是假的。
谁先心动,谁先输一手。
不过,有一点程显听倒真说对了,大抵是展光钰也觉得顶着大太阳来查一眼望到底的事是傻子,到日近黄昏时他才姗姗来迟。程透回家把程显听喊到药寮去会合,边把人往外拖边说:“起来了师父,展分舵主来了。”
“你代我出席吧,我没劲儿,我中暑了!”程显听耍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