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透思量片刻,说:“是跟琵琶女有关的。药师说留给她的时间还有七天,大抵是生命垂危的事情。”
程显听恩一声表示赞同,“你有什么想法?”
程透却道:“先听听关于你的,扭楼里都发生了什么?”
于是,程显听把扭楼里的情况事无巨细讲明,师徒俩都毫无头绪,毫无线索,又没有能打听的地方,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偏偏时间只有短短七日,期限过后会发生什么,他们谁也不知道。
程透手扣着桌面,阖上眼轻轻道:“我从头到尾理一遍,师父要不先睡吧。”
程显听知道这是徒弟要把从登岛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都在脑海里重演一遍,他托着下巴看他,柔声道:“不困,我陪你。”
两人隔着灯火面对而坐,青年寒霜般的眼睛阖着,程显听安静地盯着他。他很喜欢看他,没有什么原因,也不会看着看着无聊起来,大抵所有耐心都用在此处。
近三年的时间,在他脑海里好似一瞬。青年睁眼时有种说不出的凛冽,他看向师父,沉声说:“有一个人被我们忽略了。”
程显听不知为何,微微眯着的眼睛,嘴角带翘,看起来似乎挺高兴的。他拖着的下巴高高扬起,小声说:“陵宏。”
程透一点都不意外师父也想到了,继续说:“从不眠集上来看,关于琵琶女的‘计划’他很有可能是知情的,但剩下那部分……”越说越绕口,他顿了顿,“把那件不能说的事称为本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