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暂且作罢,师徒俩默契地闭口不谈,各自假作清闲起来。七目村其他人都去找琵琶女了,他俩也不清楚是怎么个找法,估计是帮不上忙的。程显听心中仍谜团重重,他始终不解不能说的理由,别的姑且不提,“计划”即是送琵琶女离开仙宫这么一句话的事,又有何不可说。
反正他现下算是说出来了。
程显听情不自禁地啧一声,目光不知不觉落到了徒弟身上。
程透,程透。他的程透。如他漫长生命里唯一的希冀,他对他所有的感情都仿佛与生俱来,自然而然。
程显听托着脑袋,看着青年手脚麻利地整理着书架。
好想摸摸他的窄腰,好想亲一亲他啊。
半晌,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的程掌门颤抖着手给自己到了点冷茶,他镇定自若地抿一口,开始在心里把各种清心咒翻来覆去地念。
大抵是太过投入,程大掌门不知不觉念出了声,青年听见了,回过头问道:“师父,你在说什么?”
“啊?”好像心思被戳破一般,程显听难得窘迫,捂着眼说,“没事,没事!我……我背经呢。”
程透小声嘟囔句稀罕了,转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
夜半三更时,俩人都躺下睡着过,花匠突如其来地砸门惊扰满屋清梦。程显听揉着眼坐起来,自家徒弟却已经目色清明地跨过他应门去了。程显听下床披衣,刚系好带子,花匠火急火燎冲了进来,大喊道:“你们怎么样了!”
“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程显听打了个哈欠,“你们呢?”
花匠一点都不惊讶,他们无名派一向有本事。她松一口气,答说:“毫无进展。”